9月16日，“王嘉尔隔空给粉丝过生日”上了热搜，粉丝回复“很暖”的同时，也有网友提起了粉丝在机场对王嘉尔说“希望你不要垮”时，王嘉尔表情“害羞”，有点尴尬一事，加之不久前王嘉尔站姐关站，让不少网友浮想联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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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种联想，跟李易峰塌房后劲太足有关。李易峰塌房伤了粉丝的心，粉丝名从“小蜜蜂”变成了“瓢虫”。粉丝之外，受该事件影响较为大的还有与之合作的品牌方跟影视剧出品方。

跟李易峰合作的品牌方，包括Prada、真果粒、HONMA高尔夫、六福珠宝、人头马、鸭鸭羽绒服、京都念慈庵等，9月11日当晚，纷纷发布声明，称即日起终止与李易峰的一切合作关系。

其中，Prada因为先后跟吴亦凡、郑爽、李易峰合作，频繁踩雷，被网友调侃地最为厉害。一些网友称“Prada的眼泪Prada地掉”，另一些网友则笑称其在中国的营收来源主要靠代言人的违约金。

这话虽是玩笑话，但据此可以看出品牌方对明星塌房已经做好了准备，至少在合同上已经“严防死守”。

网红经纪人范范已经在这个圈子里十多年，做过一线明星的经济，自己也开过MCN机构，他告诉市界，品牌方跟明星之间的合同，签得特别细，至少十几页。“如果明星被曝光了严重的负面评论，可能要支付10倍，甚至50倍的违约金。”

不过，一般跟品牌方签约的都是其经纪公司，一旦追责，品牌方会找到经纪公司，经纪公司再去溯源到明星，“一般就会形成三角债”，最后大概率成为一笔烂账。

随着明星塌房愈来愈多，很多品牌在找代言人的时候，很少签“终身”了，一年期的相对多一些，有些还是几个月的短代。曾在广告公司工作过的晓楠告诉市界，“比如请某个明星到公司转一圈，给他定位成某某公司第多少号员工，带个工牌”，此外还会有形象大使、体验官等头衔。

不过，在业内人士王勉看来，虽然品牌方签错了一个代言人，一定程度上有被“伤害”到，比如股价可能下跌，但只要公关速度够快，方向够正确，也不失为一次给品牌免费做宣传的机会，“之前韩束第一个跟吴亦凡撇清关系，直播间火到上了热搜就是实例”。

比较惨的是出品方。中国青年剧作家导演向凯告诉市界，虽然法律条款上在经济赔偿上会有一些规定，但是远远覆盖不了出品方的损失。“即便是打官司也要两三年的时间，拖来拖去，尤其是小的影视公司，可能就因此倒闭了。”

向凯这话并非危言耸听。2017年唐德影视(300426)投资了《赢天下》，据说耗资5亿，经历了男女主角高云翔、范冰冰接连出事，剧集播出遥遥无期。受此影响，唐德影视从2018年开始营收净利同比下降，其中净利润下跌了近600%，提前步入影视寒冬。

向凯透露，有些剧组会在选演员的时候做一些背调，了解演员的德行、口碑，但是“知人知面不知心”。所以导演在选演员的时候，还是更多考虑演技，角色的适配度。

在某视频平台工作的袁力表达了同样的意思，“之前没有降本增效的年代，会更倾向于找一个流量演员，但是现在会看重适配性。”虽然也会做背调，但是“太不好把控了”。他还举例道，有素人参与的恋综塌房率很高，也是因为素人的背调难做。

素人尚且如此，更别说有很多秘密在身上的明星，甚至是顶流了。

一旦主要角色演员塌房，上映的剧集会面临下架的可能性，待播剧要想上线则只能重拍或者换脸。范范告诉市界，AI换脸如今在影视剧行业已经相当普遍，一般负责换脸的工作人员，一个人一天的工资是800元。据他了解到的，《流浪地球》的后期特效是一个300多人的团队，干了几个月才完工。花费可见一斑。

事实上，对于明星塌房，投资方几乎是“做好了心理准备”。范范曾做过制片人，他了解到的是投资方在投这个钱的时候就做好了打水漂的准备，“所以他们往往会把鸡蛋放到好几个篮子里，投10部，只要有一部挣钱，就很可能回本”。

向凯感慨道，早些年，流量演员比较强势，片约能排到三四年之后，投资方也只能妥协，十分被动。现在虽然好一点了，但仍旧很难追责，该受的苦还得继续受。“明星虽然会签关于道德行为规范的条约，但真要不道德了，也没一点办法。”

即便如此，从事演艺经纪的谢园告诉市界，他依然不会放弃使用流量演员，甚至持支持态度，“因为真香”。

（谢园、袁力、王勉、晓楠等为化名）

（作者|市界，华宇，编辑|刘肖迎）